马背上的管护员
青海省三江源地区是黄河、澜沧江和长江的发源地,被称为“中华水塔”,是国家重要的生态安全屏障,维系着全国乃至亚洲的水生态安全命脉。同时,三江源地区还具有十分丰富独特的生物多样性。
近日,青海省委宣传部、三江源国家公园管理局、西海都市报社联合举办“三江源国家公园全国媒体行”大型采访活动,北京青年报记者随队参加,行程3000多公里,探秘三江源头。
管护员眼中的三江源
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的玛多县平均海拔在4500米左右,藏语里,玛多寓意为“黄河源头”。这里气候极端,高寒缺氧,生存环境恶劣。
40岁的索索是当地乡民,他还有另一个身份,即生态管护员。
2015年11月,青海省委、省政府上报《三江源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方案》,2016年3月5日,中办、国办正式印发试点方案,这标志着第一个国家公园的诞生。
在三江源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工作中,比较特别的是建立了园区生态管护公益岗位实施方案。目前,像索索这样持证上岗的生态管护员共有9975名,平日里,管护员们要承担起巡山、捡拾垃圾、巡护野生动物等工作职责,范围涵盖辖区内的山、水、林、草、湖。
很多时候,索索在自己负责的辖区范围内步行巡护,或是沿着公路随手捡垃圾,不时也需要骑着自己的摩托进山。在索索看来,小时候生活的黄河源地区生态环境很好,但在上世纪80年代左右遭到了破坏,“看到被破坏之后,我们非常心痛,所以都是自己愿意治理家园,我也觉得非常骄傲!”
在做管护员期间,索索也遇到过很多危险,最常见的是骑摩托时常常摔跤,“要走山路,经常会摔倒或被绊倒。”但索索说,他从心底里喜欢这样的工作。
与野生雪豹相处二十天
玉树藏族自治州杂多县位于澜沧江保护园区,野生物种丰富,澜沧江大峡谷有10种哺乳动物、57种鸟类,被称为“中国雪豹之乡”。
去年1月6日,藏族小伙子土登和巴丁在去往县城的路上看到一只受伤的雪豹,两人将雪豹送往乡里后,兽医为小雪豹处理并包扎了伤口,随后雪豹被送到牧民俄索家暂时收养。
俄索根据专家的建议,按照由少到多的方式“科学喂养”。“刚开始时必须要把羊肉剁碎,拿到雪豹嘴边喂食,白天喂一次,半夜也要喂一次,后来才慢慢增加喂食量。”
在雪豹体能恢复的同时,野性也渐渐显露出来,“它看到人时眼睛睁得大大的,半夜有时候会摇晃笼子的护栏,我们有几个人每天晚上要值班。雪豹叫的时候就喊它或者说说话,这样它又会静下来。”
相处的二十余天里,俄索没有特意给雪豹起名字,只是用藏语里雪豹的含义“萨舟”来称呼它。作为野生动物的雪豹不像家养的狗那样通人性,但当俄索靠近时,“萨舟”则显得平静很多。
放生后,俄索再也没见过“萨舟”。一年多来,俄索经常会想起它,“有时候也会想想它在干什么,能不能自食其力,但后来再也没见过。”
可可西里的守护者
可可西里位于三江源国家公园长江源区,7月7日当地时间下午3时13分许,可可西里通过在波兰克拉科夫召开的第41届世界遗产大会审议,近三年的申遗工作圆满成功。
才仁桑周是第一任索南达杰保护站站长,在可可西里,他已经守卫了二十年。
可可西里曾经盗猎、盗采现象严重。才仁回忆说,2000年至2006年,是盗猎分子最猖狂的几年,枪声一次次在可可西里响起,藏羚羊种群数量急剧下降。才仁和其他队员们曾多次遇到危险情况,最极端时曾被盗猎分子用枪瞄准自己的脑袋。
而队员们的坚守有了明显的回报,如今的可可西里已很难见到盗猎分子,藏羚羊的种群数量也从1万多只恢复到了6万多只。
除了人类影响,藏羚羊自然地受到沙狐、乌鸦等天敌的威胁和攻击。受伤或者迷路的藏羚羊会被巡山队员抱到保护站进行救助,等身体恢复好再放归自然。
经过几年的保护措施,藏羚羊和队员们建立起了一种心照不宣的和谐关系,核心区卓乃湖保护站的队员们一早醒来,便经常会看到藏羚羊围在帐篷旁,“看到现在这样真的觉得很值得。”
如今,可可西里保护站也在不断增添新生力量,很多年轻人自愿加入。公保战斗是保护站里的一名年轻队员,他说选择来可可西里的原因很简单,是因为他有个英雄梦,要成为像索南达杰一样的英雄。